為什麼大家這麼害怕 H1N1?

很久沒更新 blog 了。一來最近比較忙,二來最近終於開始看紅了很久的 CSI,把閒暇時間吃掉不少。只是最近 H1N1 的新聞不斷發燒,讓人不想注意到都不行。不過,大家為什麼這麼害怕 H1N1?

其實並不能怪各國政府小題大做。畢竟 1918 年的流感大浩劫讓人印象太深刻;一個感染力無與倫比的病毒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殺死了數千萬人,而且這株病毒也是 H1N1 的一種。當年不少年富力強的青壯年人,在病發 2-3 日內死亡,症狀如同典型的流感併發肺炎。群醫束手無策,只能坐視患者一批一批的死亡。於是各國政府從此聞流感色變,1976 年美國政府的接種計畫就是很好的例子。

1976 年,在美國 New Jersey 的 Fort Dix,有個 19 歲的健壯士兵覺得發燒不舒服,隨後於 24 小時內死亡。檢驗發現他死於豬流感病毒。並且已知其他同營數名官兵也遭到豬流感病毒感染。公共衛生官員頓時人心惶惶,深恐造成類似 1918 年的大流行,但是又擔心造成人民過度的恐慌。他們最後達成一項共識,認為寧可過度預防,也不要讓病毒引發大流行。最後,當時的美國總統福特下令聯邦政府撥款一億三千多萬美金,提供接種計畫,讓 95% 的美國人都能接種豬流感疫苗 ─ 只是為了一個還沒有引爆流行、甚至威脅性未知的病毒。最後,這株病毒似乎從未踏出過 Fort Dix。而這個政策事後鬧出的許多後遺症,包括死於接種疫苗的人、以及疫苗引發的併發症狀,造成美國政府被納稅人纏訟多年的惡夢。

今天墨西哥再度發現了 H1N1 感染的病例,並有已知受到感染的患者死亡。 世界各國為此驚恐不已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甚至有人整理了這波豬流感 H1N1 在世界各地的蔓延情況地圖。不過,我想大家也不要忘了,每年光是在美國,流行性感冒就造成三萬多人死亡。目前我們看到的數字,恐怕差距還很遠吧。

AIG 副總的離職信

之前 AIG 分紅事件引發眾怒以後,無論中外的媒體普遍都忘了這回事。三月底的時候,紐約時報刊出了一封 AIG FP 部門 (也就是這次領取紅利引爆話題的部門) 執行副總的離職信。信中抨擊了 AIG 的 CEO Edward Liddy 沒有妥善保護員工的權利。這封信我當時看了很喜歡,不過事情忙著始終沒機會寫 blog。這個周末稍稍有閒,簡單翻譯一下…

我喜歡這封信的理由有二。首先這封信的觀點和我之前的文章大不相同。我很喜歡不同的觀點,尤其是事件當事人的不同觀點。另外,這封信寫的文情並茂,辭令生動,這種文章我寫不出來。這是其二。

總之,讓我們看看他說些什麼吧。

親愛的 Mr. Liddy,

我很遺憾的在此遞上我從 「AIG 金融產品」(譯按:後文簡稱 AIG-FP) 部門離職的辭呈。我希望您能抽出些時間,把整封信看完。在我詳細描述我下決定的理由以前,請容我先提供一些背景資料:

我對於自己在 AIG-FP 的商品與資產部門的所有作為非常引以為傲。我沒有以任何形式參與 ─ 或是應該負責 ─ 導致 AIG 大幅虧損的 CDS 交易。現在 AIG-FP 的四百多位員工中,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也屈指可數。大部分應該負責的人都早已離職,而且顯然躲過了如今外界大眾的怒吼與批評。

經過了十二個月的辛勤工作 – 其中 AIG 多次跟我們保證我們將在 2009 年三月獲得獎勵 ─ 我們這些在 AIG-FP 部門的員工感覺自己被 AIG 出賣了,而且也被民意代表不公平的對待。對這部份的回應,我準備離開公司的職位,並且把我得到的稅後紅利全數捐獻給因為這次金融風暴受害的人。我不準備把這些錢留任河一毛在身邊。

我離職前,對 AIG 提供了 11 年專注而且值得誇耀的服務。但是如今我沒有辦法在這種不正常的環境下繼續善盡我的職責,而且 AIG 也沒有為此付我薪水。和你一樣的,我也被要求以年薪 $1 美元的代價工作,而且我也同意了,因為我認為我不只對公司有責任,而且也對來援助的政府有責任。但是現在兩者都讓我失望了,我沒有辦法再每天花上 10、12、甚至 14 小時工作不陪伴家人,卻為了讓我失望的人的利益工作。

你和我從來沒有交談過,所以我想和你談談我自己的一些背景。我是被學校教師在鐵工廠中扶養成人的。我的辛勤努力讓我得到 MIT 的入學許可,而且 MIT 慷慨的助學金也讓我負擔的起就學的費用。我實現了我的美國夢。

我在 1998 年以資產交易員的身分加入 AIG,隨後成為商品資產交易部門的主管。然後在 AIG 發生危機的數年前,被升遷為商品部門的 BD 主管。在這段時間內,我的部門持續穩定的獲利,大部分的年頭都能賺超過一億美金。最近,在 AIG-FP 解體的過程中,我也是主要負責把聲譽良好的商品指數部門賣給 UBS (譯按:瑞銀) 的人。如你所知,類似這樣把事業單位處分掉,對於 AIG 的生存、以及將來償付給美國納稅人而言是非常必須的。

顯而易見的,我的薪資報酬主要來自於我們部門的高獲利。我從來沒有從現在導致公司鉅額虧損的 CDS 交易領過一毛錢。然而,我和許多 AIG-FP 部門的同事一樣,從這些虧損的 CDS 交易損失了不少畢生積蓄,因為我們都把錢投資在 AIG-FP 中。我們從 CDS 交易未蒙其利,卻蒙其害 ─ 就如同廣大的美國納稅人一樣。

我對你目前在 AIG 的職責抱著極崇高的敬意。因為在 CDS 交易上你和我一樣無辜。而且在國家需要你的時候,你勇於響應政府的號召,現在卻因此而飽受抨擊。

但是,你也相當清楚這個部門內大部分的員工都和這些巨額虧損毫無關聯。而且你沒有挺我們讓我感到相當失望。你在上週三,面對國會議員和媒體關於我們紅利的不實指控、以及後來紐約檢察官發表一些無事實根據的評論的時候,都沒有辦法挺身而出為我們辯解。我們 AIG-FP 部門的同仁深深感覺自己被背叛了。

我猜,在去年十月的時候,當你知道這些紅利計畫的時候,你認為 AIG-FP 部門的人員需要一些誘因才能夠留下來。而且這些紅利計畫,既然合乎道義也有誘因效果,也應該保留下來。這大概是偽什麼公司在該月三度跟我們保證會履行諾言,實行這些獎勵措施。

這也大概是為什麼你決定讓這些紅利提早三個月發放。這個措施讓我們感受到你對我們的支持,也不像是一個真心認為這些合約「讓人不愉快」的人會做的事情。(譯按:AIG CEO 在被砲轟的時候,曾經這樣形容這些合約)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你在 3/13 決定授權支付這些紅利。

在過去六個月你領導 AIG 的期間內,你從來沒有要求我們修訂、重談、或是捨棄這些紅利合約 ─ 除了你上國會聽證會的數小時前。

我猜想,你剛開始的想法是,既然這些合約既合道義、在財務上也說得過去,那麼應該予以尊重。但是限在這個做法看來在政治上卻不討好。現在看來,你和聯準會官員、紐約檢察官、國會議員、財政部官員之間的協議 ─ 明言或是暗示 ─ 要不就是你理解錯誤,要不就是你不夠強硬沒辦法抵擋這些政治壓力。

現在,你要求 AIG-FP 部門的同仁繳回這些他們應得的紅利。你可以想見,大家對你破壞了大家對公司的信任而怒火中燒,怨聲載道。

既然我們大部分員工都是無辜的,罪惡感當然不是讓我們繳回紅利的動機。我們依據這些合約勤奮工作了十二個月,現在理當按照合約被支付薪酬。就好像一個水管工修好了水管以後,一個粗心的電匠卻把房子燒燬了,水管工不應該被責怪一樣,我們這些員工也是無辜的。

過去六個月當中,許多部門內的同仁,因為這份紅利合約的緣故,拒絕了許多比 AIG 更穩定的工作機會,理由當然也包括 AIG 高層不斷保證這些紅利會如期支付。他們現在怒氣騰騰,也不願意為了幫你的忙而把紅利繳回給公司。

現在唯一讓他們繳回紅利的動機其實只有恐懼。檢察官已經放話要公佈所有得到紅利者的姓名 ─ 即使檢察官應該要照程序處理事情、而且檢察官應該在法庭上處理案件,而不是訴諸媒體。

所以我要怎麼辦?沒有一個簡單的答案。我知道因為我的辛勤工作,當經濟蓬勃發展的時候我過的比一般人優渥,我也仍然有足夠的儲蓄讓我的家人不至於在這次風暴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有些人可能會批評我們這行業的人被支付過高的薪水,這我也不會不同意。

這是為什麼我決定把我的稅後紅利,100% 的捐贈出來,幫助受到金融風暴打擊的人。這不是什麼避稅花招;我只是覺得我至少希望能夠決定自己的紅利獎金應該怎麼使用,而不是被 AIG 複雜的帳務處理掉,或是消失在政府預算中。我們的紅利吸引了太多大眾的注意力,讓大家沒辦法把目光放在需要幫助的人身上。我希望能夠盡點力量幫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在 3/16 我收到了 AIG 稅後總共金額約 $742,006.40 美金的報酬。因為目前稅務和法規的不確定性,我實際捐贈的金額可能會比較少 ─ 事實上,可能遠比這個數字少 ─ 如果國會現在關於這筆紅利的 90% 懲罰性稅法通過的話。總之,當我把這筆錢盡數捐出以後,你會立刻收到收款對象和捐款明細。

這個決定對我來說是對的。我祝其他 AIG-FP 的同仁好運,希望他們能夠平合的下這困難的決定,也希望他們不要被恐懼的陰影圍繞。

Mr. Liddy,我也祝你好運 ─ 能夠實踐你把紅利退回給政府的承諾 ─ 也能夠繼續把 AIG 整頓好 ─ 尤其是那些不好處理的 CDS 交易。短期內我會繼續幫忙確保沒有什麼問題發生,但是在這週發生的事情以後,我沒辦法再留下來更長的時間 ─ 有太多嫌隙和不信任了。我不知道你將如何看待我的離職信,但是我想紐約檢察官應該會感到欣慰,因為我是自願離職的,而不是如他所威脅的讓他「掃地出門」。

Jake DeSantis 敬上

原信連結:Dear A.I.G, I Quit!

不完美的年代

自從啟蒙時代以來,追求理性成為知識人的目標。理性成為一種象徵、超脫個人的存在,如科學定理一般是最後最真的真實。一件事情,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觀點,但是各種觀點都不會影響理性客觀的真實。

索羅斯則以他的哲學否定這種論述。他認為如同量子力學的測不準原理一般,客觀的真實會因為人的觀點而有所改變。真實永遠無法觸及,因為每當你嚐試接近真實,真實永遠在變幻。換言之,「客觀的真實」只是一個不存在的假象。曾經讀過索羅斯著作的人想必對這種觀點並不陌生,因為他每一本著作必定都有相當篇幅介紹這種思想。

這本《不完美的年代》是索羅斯 2006 年的舊作,The Age of Fallibility。雖然不是新書,2009 的現在讀來更有味道。書中他延續以前幾本著作的政治觀點,持續發展。然而由於他能夠接受自己「無法企及真實」的觀念,所以他每本著作中,雖然有道理一以貫之,然而細節也不斷修正。看這本書,等於是在看索羅思在 2006 年對世界的解讀、對美國政治的觀察和針貶、對世界各類議題的討論,以及對次房泡沫的預言。一如往常的,讀索羅斯的著作不能不佩服他眼光的宏遠與思緒的縝密。

這本書讀來並不輕鬆,兩百餘頁的小書看了我三個禮拜。曾經覺得奇怪,聯經屢次出版索羅斯的譯作,這本書怎麼不出反而是左岸出了。讀了以後當即恍然,因為這本的內容實在不適宜普羅大眾。在努力跟上索羅斯的思緒之餘,也發現許多書中提及美國社會受到政治人物干擾導致偏離均衡的狀況,在台灣社會也有不同的影子,讓思慮一絲絲不停的縈繞腦中。如果想看點輕鬆娛樂的讀物,或許這本書並不適合。但是這本書對同時放眼全球的思考是有幫助的,對理解政治人物對社會的操弄也是有幫助的。

索羅斯的世界,永遠都不會完美,因為真實的不可企及,所以永遠都有改進的空間。在這個觀點上,這本中文譯作的書名其實取的不錯。不過,若著眼於這本書的內容都依據在當時的世界大勢上的話,那麼原著的《The Age of Fallibility》,描述危機四伏的 2006 年,或許更為貼切。

Amazon 再推 Elastic MapRedue

以後不用自己再建 MapReduce cluster 了…

自從 Google 2004 年發表 MapReduce 的 paper 以後,世界上各個 MapReduce 的 project 就層出不窮。Hadoop、Disco… 多如繁星不勝枚舉,彷彿 Cloud computing 這個喊的震天價響的名詞少了MapReduce 就不叫 cloud 了。

Amazon 相當以 cloud computing 的先驅自豪,從早期最受歡迎的 S3、EC2,到後來的 SQS、SimpleDB、EBS 都相當實用。現在 Amazon 更把 MapReduce framework 搬上來了。不過可能動作太快,他的 Getting Started Guide 根本連結都還沒好… -_-

Pricing 的部份,因為它必須在 EC2 上整合,所以 cost 是計算 EC2 的 instance cost 加上 MapReduce 的 cost。划不划算?可能就要自己打打算盤了。

搬新家了

我們辦公室在今天搬新家囉。沒有挑選黃道吉日習慣的我們,在今天上午告別原本在杭州南路的辦公室,頂著仿彿酷暑的艷陽搬到距離不遠的金山南路…

既然我們血液裡流著「紀錄」的因子,當然要照往例拍照紀錄一下…

hallway
新辦公室的走廊</p>
our new office layout
新辦公室格局</p>
our new office
另一個角度看新辦公室格局</p>
meeting table - 還很混亂
大家都頗喜愛的新會議桌,可以有開會或是吃東西的地方… 雖然還放了不少東西還沒整理 XDD</p>
platform on the roof
外面居然還有整理一個迷你花園。雖然我不是很能理解,不過同事們似乎很興奮 :p</p>

那麼,2009 還有三季,希望在新的環境,有更好的另一段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