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張君蔭麟,始相識於民國二十三年春夏間。時余與張君方共有志為通史之學。當謂張君天才英發,年力方富,又博通中西文哲諸科,學既博洽,而復關懷時事,不甘僅僅為記注考訂而止。然則中國新史學之大業,殆將於張君之身完成之。豈期天不假年,溘然長逝。此數年來,強寇壓境,蹙吾半國;黌舍播遷,學殖荒落。老者壯者無所長進,少者弱者喪其瞻依,張君獨奮志潛精,日就月將,吾見其進,未見其止,明星遽墜,長夜失照,眺前矚後,豈勝悼倫.特草此文以當追念,而斯人不作,安得復相與一暢論之。然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是所望於誦斯文而有慕於張君者。」 — 錢穆,《中國今日所需的新史學與新史學家》
前人已矣,來者安在?即便是賓四先生也難掩孤寂。不知道先生晚年的心境,是否一如當年為文時的慷慨激昂。
今天不論哪一方面的學問,愛看書的人似乎越來越少了。尤其離開學校以後,更是明顯。
看書很愉快,卻很寂寞。